◎ 慈安
感謝天恩師德,前人慈悲,今年二月初,後學懷抱著一份嚮往與期待,揹起行囊,與數位前賢一同隨駕前人返回紐約。
紐約重德佛堂是棟四層樓高的建築,加上地下一層,共有五層。雖然室外是攝氏零下的低溫,但因室內有暖氣,三、四樓的房間宛如春天,愈往下層,愈接近室外溫度,就愈感寒冷。而地下一樓餐廳旁的隔間抽去暖氣,儼然成了一座天然的冰庫,所以整棟重德佛堂,上下樓梯就好似歷經春夏秋冬一年四季般,著實有趣。
農曆過年對重德佛堂而言,可算是一個重要的節日。除了在除夕前辦「團年飯」 ,邀約所有道親回壇用餐,以及在除夕夜當晚圍爐、辭年、拜年外,大年初一還對外供齋。因此,回到重德佛堂不多久,就發現佛堂上上下下忙得不亦樂乎,每天都有道親回壇幫忙。我們一行台灣訪客,當然也義不容辭地「撩」下去,成為廚房的最佳生力軍。從包春捲、切臘腸到搓素魚丸,只要大廚貞姊一吩咐,幾番示範,我們就依樣畫葫蘆,專心致志,全力以赴,充分證明「人多好辦事」。
在台灣曾聽前人慈悲,重德佛堂人手少,但工作效率超高,常常是十個人要服務一千人的用膳,簡直成了「Mission Impossible」 。而這項「超級不可能任務」 ,在團年飯及初一供齋兩天,真的讓後學見識到了。團年飯是合桌餐,從晚上六點半到八點,共分成三個梯次,每梯次有十三桌,到壇的道親報到後領牌號,先上佛堂參拜,然後在佛堂等待,輪到號碼再下樓用餐;大年初一的中午供齋則有一千多人幾乎同時到來,因而改以便當外帶的方式。而整個廚房就負責不斷供應素肴,忙碌的情狀宛如戰場。每個人固守在自己的崗位上,一心只想著用最快捷的方法達成任務,掛在廚房門口的對講機隨時傳來最新情報,哪裡需要什麼,就立刻補上;分派到餐桌及外帶區服務的工作人員也眼明手快、身手矯捷。我想到請壇經中的「各盡爾職」 ,想到恩師去年慈賜的班名「同心協力」 、想到禪門工夫中的「一心不亂」 、想到「熟能生巧」 、想到「聯繫與溝通」 。這些,應該都是促成「重德奇蹟」的重要因素吧!
在重德佛堂過年有幾項習俗值得一提。例如大年初一一大早,就有道親及慕名而來的社會人士(重德佛堂的素齋在唐人街可是首屈一指的!)陸續到來,對前來拜年、拜佛的親友,習俗上得請他們吃茶葉蛋、年糕、菜頭粿和甜湯。茶葉蛋一次得吃一雙,聽文點師說,在香港,因為到各佛堂拜年,最高紀錄一天曾吃下十八個茶葉蛋!還有這裡菜頭粿又軟又Q,口感極佳,明顯不同於台灣。甜湯則是加上湯圓、紅棗、桂圓等,以討吉祥。前人及長輩們也會給「小孩」紅包,所謂「小孩」 ,是指「沒結婚的人」 ,對已經「好久好久」沒收到紅包的後學而言,真是既覺溫馨又覺得有趣。
此行有幸到前人家作客,適逢前人祭拜祖先,見到前人老對祖先「祭之以禮」的一分孝心,從親自作菜到添飯、斟茶、焚香、叩拜、禮成移動椅子等,每一過程都是恭敬謹慎、毫不含糊,令後學印象深刻。
短短十二天的行程,不論是前人的教導關懷,亦或是與同修們在廚房中的並肩作戰,都令後學點滴在心頭。同行的一位前賢還戲稱「重德佛堂」為「重德研究所」 ,其中滋味,就有待大家明年來親自體會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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