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道場興,便是互讚稱;
若要道場亡,便是互謗爭。」
1960年代,台灣後山(台東)在交通極其不便,及勢力單薄的情形下,若非上天的安排,寶貴的天道怎麼可能傳到這窮鄉僻野之處。
憶起四十幾年前,若非先父勸導放棄考大學改讀高雄商職,可能就失去接近佛堂的機會。三年就學期間,受祖父母的教誨及感化,兩位姑姑的照顧,耳濡目染下深植了對道的信心。
只管耕耘,不問收穫。
承 徐前人慈悲,派老吳先生在高雄開荒,他就帶著僅有的積蓄到高雄與幾位前輩共同出幾萬元,在七賢路買下一間日式居家房子。就在裡面房間設了佛堂,老賜號為天慈佛堂,這間房子原來只有前後兩個房間,每間約六、七疊塌塌米大,櫥櫃上層就當佛桌兼供桌,櫃內牆就是安佛像,下櫃放佛具,佛書,拜墊等等,簡單不失莊嚴,佛堂不在大小,道親的真誠就在因陋就簡當中,感受到道氣充塞整個佛堂。開荒初期,人生地不熟,渡人不易,道親不多,祖父常感自己無德無才,幾次向 徐前人稟報,難當大任,有愧天恩師德與 前人哉培之恩。但 徐前人一再鼓勵他老人家,辦天道是天人合辦的一大事因緣,我們有此機緣蒙天賜福,只要盡心辦事,只管播種灌溉與除草施肥,其餘一切就交給上天安排了。老吳先生就在 徐前人的慈懷鼓勵與囑咐之下,一心一意,全心奉獻為常州道場在大高雄地區開拓一片道場。
護衛道場,愛護後進
在記憶中,只知道,早晚要燒香及叩頭,每次燒香,只擔心警察會來抓人,再加上吃早齋,這是與一般學生不同之處,加上家教使然,養成不善與人計較與爭奪,形成吳家的家風。雖然警察會來取締,祖父仍全心投入道場,完全沒有後天的顧慮與思考,而且對道親們的學習及心境非常關心。他時常慈悲「若要道場興,便是互讚稱;若要道場亡,便是互謗爭。」要求道親不可在道場上言論是非或將個人煩惱在佛堂當茶餘飯後閒聊,以保持佛堂的清淨。
八十大壽
1971年由 徐前人的慈悲及高雄道親前賢的美意,在天慈佛堂做八十大壽生日宴,席開二十桌,道親來自全省各地,席間,同修的互動,前賢的關懷,道親對祖父敬重之情,溢於言表,令人感念。這一幕天上人間的顯現,竟成為護道真君生前難得也是最後一次對同修的告別席宴。就在隔年元月因「肺癌」住進高雄醫學院,這種病在當時是無可救藥的絕症。因此我們家屬及道親們,除懇求上天慈悲外,只能聽候上天安排。這段期間同修主動提出要日夜輪班照顧他老人家。因為如此,讓家父(吳冠英)更能體會,道的寶貴,絕對有超越俗世的人情與親情,更能體會到身逢白陽應運,修辦道是何等的殊勝,更因此使先父立下全心奉獻道場,克紹其裘,繼承先祖遺志,追隨前人,遵從前輩,合和同修,修身辦道的堅心定志之關鍵處。
彌留仍不忘成全前賢
先祖父在病床上,對道的使命與道親的成全,不因病而少有怠忽,對道務之關懷仍念念不忘。記得有位已經很久沒回來道場的道親,在他病危臨終之前,突然睡中夢見他老人家來訪,成全他要時常回到佛堂來研究,並好好的修道。這位前賢就覺得很訝異會有這個夢,過了兩天心裡總有些許好奇與不安,而想回到佛堂來拜老,並看看他老人家,結果一到佛堂才知道,他老人家已成道歸空,推想一下時間,他夢境中「老吳先生」的出現,已是他歸空前幾天的彌留狀態,原來他老人家到最後一刻「彌留仍不忘成全前賢」,這種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精神,實令我們效法與敬佩。
真理的薰陶,村夫的銳變
這二十三年對一位五十八歲的村夫而言,它所代表的是什麼呢?如果上天沒有降道,沒有祖師的鴻慈大愿,師尊師母的大德敦化,對祖父而言,最大的福報就是含飴弄孫享受五代同堂的人倫之樂而已。而今,能由一位村夫銳變成一位樂道忘憂,旦夕精進不懈,時時出告反面,刻刻遵前提後,護道不遺餘力的覺者,若非天命的偉大、師德的浩瀚、真理的薰陶,豈有今日,讓我們在此懷念與著墨「護道真君」之精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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